不就是想从中劝合?不就是想替高博说说好话?
坐进车里,庄志磊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叶晴染一眼。就这一眼,庄志磊觉得自个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拽了一把,生疼生疼的。几天不见,叶晴染清瘦多了,下巴尖长,眼眶下陷,顶着一对熊猫眼。肤‘色’也不如先前那样的鲜丽明亮,腊黄腊黄的,整个神态尤若冬日的黄昏,寒意横生。
“晴染,你还好吧?”
“好啊,我很好。”
庄志磊怜爱地摇了摇头:“我看不好。晴染,听高董讲,高博一天天好起来了,你不必这么担心,你自己的身体也要保重。”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庄志磊温和地笑了笑,将车子驶进了大道。
正是临近下班的高峰期,大街上车流如‘潮’。太阳已渐渐地没入山的那头,暮‘色’已渐入人的视线,带着冷意的风,将道两旁的景观树吹得前仰后合。
“晴染,作为朋友,我能问一下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吗?”
叶晴染苦笑了,落日的余晖投‘射’到她的脸上,腾起一股冰凉的‘迷’茫。“我能咋想?理想与现实很难在同一轨道上。我还是想跟他离婚,可他现在成这付样子,我又是他出车祸的间接因素,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。可是,一想到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,我,”
叶晴染看了庄志磊一眼,继续苦笑:“我感到恶心!我打心里没办法接受一个背叛过自己的男人和婚姻。”
庄志磊在心底里长吁短叹,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和想法。毋须讳言,从叶晴染提出离婚后的每个夜晚,庄志磊的心情同样很复杂,他既不希望好友的婚姻就此破裂,同时,他又觉得,假如叶晴染真的离婚了,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在一夜之间缩短了。
他无数次地骂自己卑鄙自‘私’,可又无数次地为自己辩护,人都是自‘私’的,为了自己心底那抹日渐壮大的希望与渴望,自己自‘私’一回也不为过。
自己和自己经过无数个来回斗争的结果是,尊重叶晴染的选择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