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他还靡费朝廷几十万两银子呢,我们几乎都是自己出钱的”说道自己出钱,郑泌昌刚刚接过的话头又不好意思说了。
哪里是自己出钱,那是福寿膏出钱的。两人没少在那里私自种植贩卖给大明沿海士绅。回收的钱,也只能是借贷给农民、准确的说是流放犯与难民,开垦土地。两年八万亩,真真是不小的事业。现在整个台弯大多数人还欠着郑泌昌何茂才二人的银子呢。
只能是由于来钱太容易,而且也不方便运回大陆被其他人眼红盯着,两人自然懒得像内地搞九出十三归,也就百分之十的年利息,在台弯本地利滚利了。但跟内地比起来,已经约等于白送。
没想到如今一旦撤了宣慰司,朝廷的官兵一走,这些人要是翻脸无情,不还钱怎么办?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。
两人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,只是一个劲地说良田可惜。
“再不济,还可以多收好些田税呢,现在开放浙江,正是要粮的时候。装船海运南入杭州湾,北入天津,不正是解了朝廷燃眉之急吗?”何茂才这缺心眼生怕高翰文想不到这个优点,赶紧提了一嘴。生怕逃难流放到台弯的人过久了不交皇粮国税的好日子,忘了还欠朝廷的恩情似的。
“郑大人,何大人,近来身体养好了没?那东西戒掉了吗?”
趁着会场现场唱票计票,高翰文在空置的后台拉家常。
“别叫大人了,我们也就一落魄平民,不,也就是一般良民。”郑泌昌还有意客套
只见何茂才开门见山问了一句,“高大人,那福寿膏之害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,或者就是你策划的?”
“老何,你瞎说什么?这拄拐棍了也不能少说两句?”郑泌昌着急地呵斥到。
“是的,但主谋已经归天了。何大人还不能消气?”高翰文坦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,直接就把嘉靖给卖了。死人的用处果然还是不小的。
一听主谋归天了,郑泌昌、何茂才也知道所有的怨念都没有意义了。难道还能去刨了嘉靖的皇陵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