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了一天的张居正回到府里,看着被捆着的李成梁。
没几句话才发现对方是来跑官办世袭的。
当然,李成梁不可能老实交代自己爷爷、父亲那些不光彩事迹导致无法世袭。
主要就是跪在地上卖惨。
讲述自己这些年来,由于无法世袭又不是正兵,只能靠顶替正兵杀敌,糊口,但每次只能挣出场费。割的人头基本都被上官抢走了。好几次想留下一个人头都被打得半死。
这些事情,本来就是李成梁这些年在辽东的真人真事,再加上各种细节描写,已经是一篇足以感人肺腑的小作文了。
可惜对面是张居正,说了这么多,张居正只是注意看其腰腿手臂粗壮程度,再想起早上,要不是五个家丁一拥而上,加上这人怕惹出事端,没有怎么出手,恐怕还真擒不下来。
四十岁的人了,能拥有超过五个年轻人的身手,实属不易。
这年代,中枢的文官看武将,那就是足够壮实就行。至于排兵布阵,那都是文官运筹帷幄的方略,武将只要足够壮,严格执行就行了。
因而,虽然李成梁一通卖惨表演,但在张居正这里,无法就是个态度问题。能在文官面前,态度如此恭顺,自然也是个加分项。
“成梁啊”
听到张居正这么亲热的一个称呼,李成梁立刻觉得有门儿了,赶紧停了磕头,坐在地上,仿佛真正的哈巴狗一样。
张居正虽然有些文官的傲气,但这样子,实在不成体统,赶紧把李成梁扶上了座椅。
李成梁半推半就之间,一屁股坐上了椅子,就知道,自己世袭这事定了。
“你听我说,今天陛下说幼军缺少官兵骨干,那个幼军是前几个月才开办的。说是太子幼军,但裕王这边却没能派一个人进去。所以,你有两个选择,一个是回辽东世袭铁岭卫指挥佥事,一个就是去参加幼军,成为将来的天子卫率。”
张居正说完,又怕这人思乡心切,赶紧补了一句“当然,进了幼军,肯定也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