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一片真情错付,前往净思居的路上,她还在对倩雪述说着刚刚的过分言辞。
“嘉嘉那么敏感,回去后可能会多想,等会儿你把我房中的那只琉璃手镯拿去给嘉嘉,她提过好几次了……”
想到刚才提到的节衣缩食,冯氏对慕嘉和的愧疚更甚。
那只琉璃手镯是她母亲,也就是冯老夫人特地请匠人打制的,她和冯落凝各有一只,原打算留给嘉嘉做嫁妆的,反正早晚都是给她的,不如早点给她算了。
冯氏像是被慕嘉和下了迷魂药,或是中了邪,心里眼里只有她,完全忘记了那个卧病在床,高烧未退的才是她的亲生女儿。
迈进静心堂的瞬间,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,浓厚得冯氏几乎压抑不住喉头的不适,差点失声干呕。
自从慕峰成为平阳侯,搬进皇上的赏赐宅邸之后,老夫人就开始讲究起来,衣食住行处处都要和京城其他贵族府邸的老太太们攀比,甚至还更胜一筹。
就拿这檀香来说,老夫人用起来毫不吝啬,既用来熏衣物,又当作安眠香。
冯氏出于孝顺,便一箱箱地买来供到老夫人的院子里。
念及即将无偿付出的几千两银子,冯氏觉得,以她和老夫人的情分,为了侯府考虑,节俭一些应是可行的。
冯氏挑帘而入时,老夫人正斜倚在榻上小憩,婢女为她揉肩,另一个跪在地上按摩双腿。
软榻边的小桌上摆放着冯氏往年赠送的高档茶具,在果盘里各式水果点心一应俱全。
“媳妇给娘亲请安。”
冯氏行礼后示意为老夫人按摩的婢女退下,自己上前接手,“昨儿媳妇实在是身子不爽,还望娘亲勿怪。”
以往老夫人身体不适,冯氏都是来静心堂侍奉汤药的。
她特意跟着刘大夫学了一手按摩技巧,比之婢女更为舒适,老夫人眉头舒展:“不怪你。”
回去后,冯氏会让贴身嬷嬷再送上一些好物,这是她们长久以来的习惯,老夫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