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。
慕渔搂着气息渐弱的知书,心痛中竟夹杂着一丝庆幸。
幸好,她早已断了与家中那位兄长的牵绊,否则以苏离然和慕嘉和的心狠手辣,阿兄恐难逃一劫。
“小姐,我们回怡州吧……”
知书的啜泣让慕渔从思绪中抽离,她轻柔地用丝帕拭去知书脸上的泪水,内心默默发誓,要守护这份纯真,语气温和却坚定地说:“江嬷嬷并非恶意,这一路上她教会你许多,侯府不比韩家,处处规矩,步步为营,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是非。”
“但江嬷嬷提过,侯爷与夫人情深意笃,后院无妾无宠,公子们也是手足情深,远比韩家安宁。”
若非亲身经历过,慕渔或许也会被这表象迷惑。
背后的污浊,实在令人不堪!
“你心地太纯,别人说什么都信。”慕渔目光灼灼地看着知书,认真叮嘱:“进了侯府,除了我的话,别人的话半分也别信!”
知书虽天真,却不愚钝,见慕渔少有的严肃,连忙点头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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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春风吹得依旧如冰刃,体质虚弱者难以承受。
慕嘉和便是如此,她一病不起已五日,冯夫人日夜相伴,人消瘦一圈,眼下青黑,看起来竟比病床上的慕嘉和更为虚弱。
冯夫人对慕嘉和疼爱有加,初始是怜其身世,后发现她比儿子们更贴心聪慧,京城贵妇皆赞赏有加,为冯家赢得不少光彩。
多年相处,冯夫人早视慕嘉和如己出。
得知慕渔寻回时,冯夫人喜极而泣,可一听说慕渔是在商贾之家成长,不由自主地与慕嘉和比较起来。
慕嘉和,京城上下赞誉有加,温婉贤淑,才貌双全,世家贵族求娶者络绎不绝,甚至皇亲贵胄也对她刮目相看。
而商人养大的慕渔,怎能相比?
怕是拘于小节,礼数不通,更不用提诗书琴画,教她规矩恐怕也难以调教。
“冯家究竟怎么想的,这人丢十几年了还找回来,嘉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