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。
不知过去多久,一道幽幽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。
“你不怕吗?”
“怕什么?”傅长宁用衣袖擦了擦汗,又嫌弃地皱了皱眉毛。
血腥味儿太重了。
“一直被关在装死人的棺材里,没有食物和水,也没人会来救你,四周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见,说不准什么时候,就会有一只蜘蛛或者一条蛇从泥土里钻出来,爬到你身上……”
傅长宁打断它往下形容。
“怕,当然怕。”
声音静了静,随后不解:“那你怎么还这么冷静?不应该大吵大闹哭着要出去,要人来救你吗?”
傅长宁奇怪地看了眼身旁的空无一物的某处。
声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被一个九岁的人族小姑娘用看白痴的眼神注视,可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。
它听见她说,语气很平静:“所以,才更要继续啊。”
这里这么黑,又是死人待的地方,她怎么可能一点畏惧情绪都没有。
可她平时一个人在藏书馆从深夜待到天明就不怕吗,没了爷爷陪伴,李家人又对她视若空气的那些夜晚不怕吗?
不是所有的畏惧都需要表现出来。
且正因为怕,才需要给自己找事情做。
不拘有没有用,至少,做这些时,她的情绪能够安定下来。
声音幽幽道:“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只有九岁,如果不是神魂与肉/体并无融合不稳之处,我差点以为你是哪个臭不要脸跑来凡界夺舍的修士。”
傅长宁耳朵竖了起来。
“神魂?凡界?夺舍?修士?”
她咀嚼着这几个词。她大概能猜出神魂二字的含义,但后面三个词……
凡界,对应的难道是仙界?
那夺舍和修士又是什么?
舍者,屋舍也。
夺舍,夺去房屋?掠去家业?
修士的话,士,多用于读书人或是善技艺者,能让这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