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的话也不许出门,屋子墙角有个桶,一开始她不知道那个桶是干嘛的。
知道后,她已经麻了。
可能太饿了,屋里的人或坐或躺并不说话,待了一会儿无事发生,韩舒樱才慢慢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介绍信,借灯光看了一眼。
目前手里这张纸是她了解自己身份的唯一渠道,上面的字写得潦草极了,她连蒙带猜上面地址应该是锦阳县玉板沟樱桃大队。
理由填的是到鹿桥市寻亲,下面盖了一个红章,小字看不清楚,只能看到革命委员会几个字。
下方竟然还记录了她的生日,一九四五年二月二十九日,这么严谨?
竟然跟她一样是双鱼座!屋里光线差,她拿着证明看了半天,最后悄悄将地址和生日背下来,以免日后有人问起她答不出来。
就算知道了地址、名字、出生日期,她对其它的事仍然一无所知,该怎么应付明天过来的江公安呢?如果是那位年长的张公安来就好了,他好说话一些。
江公安看起来很不好糊弄的样子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这个年代的人眼睛看起来很亮,尤其江公安,或许是职业的关系,目光力度很强很强,有时候和他不小心对视一眼,她眼睛都没地方放。
哪怕轻描淡写的一瞥,也能给人瞬间提神,当然也可能是她看见公安,心虚……
她手指捏着介绍信,写信得有收件人的名字吧?一旦明天江公安问她父母是谁?她怎么说?兄弟姐妹她也一概不知,真让人头疼!
她看向夹在介绍信里的车票,一共四张,两张火车票,两张汽车票,其中一张是海市那边的车票,正要细看,外面有人喊了一声:“八点了,关灯。”
灯瞬间灭了,屋子里一片漆黑,只剩下窗外孤独寒白的月光,以及不知道从哪传来吆喝叫骂声。
韩舒樱扭头望着窗外的月光,想家的心情突然像开了闸一样涌上来,好想爸爸想妈妈,她忍不住揉了下眼睛。
不行,不能哭。
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