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清河知情知趣,态度放的很低,被炸成一锅肥油的白狂让他深刻认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心狠手辣,比起白狂犹有过之。
沈石见方清河愿意低头,深谙恩威并施道理的他知道对待方清河不能一味压制威慑,利益才是团结所有人的最优办法。
“方大人寒窗苦读十年,又在翰林院耗费十年方才来到云城,在白狂那里捞的应该不少,从今以后,莫非仍然做个被云城人人痛骂的昏庸县令?”
“方大人难道不想成为这西南道的观察使?成为百姓人人称颂的好官?”
方清河摇手苦笑:“官场黑暗,比起江湖更加难混,沈帮主年少英雄,需要本官配合的地方本官一定配合,但至于这西南道观察使的位置,还是算了。”
“再者,白狂称霸云城这几年,将云城弄得乌烟瘴气,百业衰败,本官也成了百姓痛骂的对象,想要将这情况逆转回来谈何容易。”
沈石拍了拍手,白无瑕送上来一方木盒,沈石推到方清河身前。
方清河打开一看,悚然而惊,有些恼怒的看向沈石:“沈帮主这是什么意思?”
方盒内赫然是石灰腌制后的白狂脑袋。
沈石笑道:“方大人不要生气,我并非是要吓唬方大人,而是要让大人将白狂的人头悬挂城门示众,便说过去那些年是不得已而为之,如今与我联手,杀了白狂,以后便要还这云城朗朗乾坤!”
方清河眉头紧皱,他今年已然五十岁,仕途无望,可若说他真没有执掌一道的想法,那显然是假的。
北离除开天启城,天下分为道、郡、县三级,执掌一道便是封疆大吏,青史留名也不在话下,他如今不缺钱了,图的是名。
“大人,我不是白狂。”
“白狂只知道敲诈勒索,开青楼、建赌场,离开这些似乎就什么都不会了。”
“黑色的东西我会替大人管控好,绝不会波及普通百姓,除此之外我会堂堂正正的做一些白道生意,有我配合,云城改变并不难,只看大人有没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