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望月那样说谎话都不眨眼的人,怎么会突然好心泛滥,要帮助修彦重返校园,热心又体贴地给这两个出身贫民窟的男孩女孩制造机会?
她是想从根源上掐断许幸棠和自己的可能。
其实辛檀并不明白,为什么重来一次,陈望月还是认定自己会跟许幸棠有什么发展。
他确信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会引人误解的事情,上辈子,他也只是出于欣赏,出手帮了许幸棠一两次,陈望月就像疯了似的针对她,理智全无,联合蒋愿昏招频出,连污蔑她偷东西,逼她退学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。
不过,那都是从前的事了,她如今迷途知返,不再耍那些恶毒的心机,就是好的兆头。
辛檀决定默许她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。
就像此时此刻,为了说服许幸棠邻居家的那位哥哥接受辛家基金会的帮助,她一个最不喜欢闻烟味的人居然愿意跑到吸烟室里去。
她打开门,露出灿烂的笑容,向自己走来,“哥哥,修彦同意我的提议了。”
“能帮到幸棠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她挽住他的手,竭力但蹩脚地向自己展示她的善良。
她一定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。
辛檀配合她的表演,“我回去会让基金会的负责人联系修彦。”
她眉眼都舒展开,像草叶在春风里焕发出新的生机,辛檀很喜欢看她笑,无论是客气的,强装的,还是真心的,他发现承认喜欢她不再是一件难事,对抗心意才是。
他一直牵着她,从昏暗的吸烟室门口,走到光明的大堂去。
调查采访还在继续,他们从白天待到临近傍晚,受访对象也换了三四个,从单亲抚养两个孩子的母亲,在监狱里蹲了五六年才刚放出来的戒毒者,再到经由那位单身母亲介绍,两位卖身养吸的风俗业从事者。
白露街毕竟是三教九流俱齐的贫民地带,治安堪忧,许幸棠表示,天色再暗下去的话,安全无法保证,毕竟他们这些非本街居民很显眼,虽然有保镖保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