豹子。
瞧见她,萧厉也愣了愣,目光落到她手中的扫帚上,随即拧起了眉,走近后从外墙根的拐角处拿出一把细竹枝帮成的扫帚,扔给她说:“扫院子用这个。”
温瑜望着扔过来的竹枝扫帚没吭声。
她以前在王府时,见粗使丫鬟们扫雪,手上拿的便是棕榈丝做的扫帚。
所以方才在屋里瞧见这棕榈扫帚时,才半点没犹豫的拿来扫雪了。
好在那地痞似乎也没有多说苛责她的意思,他抬脚往屋里去,头上和肩上都覆着一层细雪,俊逸的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倦怠,疲懒扔下一句:“我要睡会儿,早饭别叫我。”
温瑜便看着他进屋后径直走向火塘边的那张躺椅,扯开薄被往身上一搭就睡下了。
他似乎一宿都没合过眼,也不知昨夜做什么去了。
温瑜回过头继续扫雪,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放轻了许多。
不多时,萧蕙娘也起了,见儿子歪着头睡在躺椅上,捡起掉落一半的被子轻手轻脚给他盖回去了。
萧厉睡得沉,并未被这点动静吵醒,平日里凶戾的眉眼,此刻只微敛着,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太高兴。
等萧蕙娘出来,温瑜小声道:“二爷今晨才回来,说想睡会儿,就不用早饭了。”
萧蕙娘低低叹了口气说:“让他好生歇着吧,怪我拖累了他,他若是能找个正经营生,又哪至于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家。”
温瑜没听懂萧蕙娘这话的意思,是因为赌坊开的工钱高,她看病花销又多,这地痞才迫不得已得在赌坊做事么?还是说……出于某种缘由,这地痞只能在赌坊做事?
但这些都是她不能过问的,便只道:“二爷经常夜里也要去收债么?”
萧蕙娘说:“不是收债,赌坊那边夜里也不闭门的,未免有人闹事,底下人需得轮值看着场子。”
她这样一解释,温瑜便全然明白了。
这地痞,昨晚是去赌坊那边守着了。
无怪乎萧蕙娘昨日听他说夜里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