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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退兵?”吕蒙愣怔了一下,见前来传令的那名近卫点了点头,心下隐隐有些后悔。他倒不是后悔揽下此次夜袭的担子,而是觉得自己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。虽然刘琮给了他半个时辰的时间,但吕蒙很清楚,即便不限定时间,这关城也很难强攻下来了。
与其让将士们平白战死,不如现在就将他们扯下来。否则拖延的越久,将士们的伤亡就越大。吕蒙并没有意识到,自己从何时开始在意普通士卒的生死,但现在既然已做了决断,他便立即开始安排起来,一面派人前去给泠苞传令,一面安排接应的人马,而他则打算亲自领近卫断后。
在关城下浴血奋战的泠苞得令后,也暗自松了口气。他固然年少气盛一心想要建功立业,但若是丢了性命,天大的功劳又有何益?他这会儿也看明白了,就凭自己率领的这一千人马,很难攻上城头,而且随着汉中兵越来越多,压力骤然增大,此时麾下伤亡已经很不小了,若是再继续强攻,只会徒增损伤。
虽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甘,但泠苞很快便调整好情绪,率领部下向后撤退,城上守军并未出关追击,加上有吕蒙派来接应的人马,总算将攻城的兄弟们都撤了回来。
泠苞滚了一身雪泥,看起来狼狈不堪,将士们也都神情沮丧,士气低落。此战虽然时间不长,但泠苞大概清点了一下,竟有三百余伤亡,伤者还好办,毕竟多是被箭矢所伤,或是礌石滚木砸伤,在同伴的搀扶下还能勉强行走,至于阵亡的将士,就只能暴尸于关城之下了。
担当疑兵的邓贤和刘虎也先后接到收兵的命令,他们这两路人马倒是没什么损伤,撤退时走马岭上的杨昂也没有派兵下山追击。待他们小心翼翼的踏过冰冻的咸河,回到营中后已是三更时分。
此时刘琮也已在中军帐内,正与吕蒙、泠苞等人说话,见邓贤刘虎进来,便转而问道:“走马岭地形如何?可曾发现有何弱点?”
邓贤和刘虎对视一眼,自胡床上起身来到地图前,指着走马岭说道:“虽然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