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登点头道:“若非如此,江东水军又怎能从牛渚全身而退。可恨刘琮竟然阴险至此!”
“所以我军还是撤兵吧!切不可上了刘琮的当,使其不劳而获。”主簿见陈登也是如此想法,便立即劝说道。然而陈登却眯着双眼缓缓摇头道:“今已成骑虎之势,不分出胜负,断无可能就此退兵。只是周瑜为何又会到丹徙来相助孙权,不搞清楚这一点,始终令人放心不下。”
主簿对此更是无从知晓了,皱着眉头想了半晌,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。
城楼上孙权手按栏杆,望着江中的水军战船也愣怔出神。身旁周泰、蒋钦等人满面疑惑,却不敢私下议论,倒是匆匆赶来的潘璋见了,大喜说道:“这下可好!看这些广陵狗奴何处可逃?将军,不若让璋领兵出城,厮杀一阵如何?”
孙权思虑片刻,摇头道:“不急,看看再说。”
潘璋挠头道:“这还用再看什么?若是俺率兵出城,水军在广陵狗奴背后猛击,他们还不落荒而逃?这丹徙之围不就解了吗?”他这想法本身倒也没错,只是潘璋并不知道孙权如今与周瑜的关系已非从前。见孙权皱眉不语,周泰等人面露无奈,潘璋这才茫然问道:“怎么?这样不可吗?”
周泰等人无从解释,只能摇头而已,正在此时城头战鼓声起,潘璋听了一跺脚:“狗辈又来送死!”说罢,转身出了下了城楼。听着他“咚咚咚”的脚步声,众人都颇为无语。若是能像潘璋这般什么都不知道,未尝不是件幸事。
城下广陵兵再度席卷而来,战术却稍有变化,不再一味以云梯攀附登城,而是在城下堆积了许多柴薪,点燃之后浓烟升腾,呛得守军双眼红肿,咳嗽连连。
“放箭!放箭!”在城上指挥守军的潘璋见敌军不来强攻,却使出这种招数,心头火起,厉声喊道。然而黑烟滚滚,遮天蔽日,除了弓箭手向城下无差别的抛射箭矢,弩手们就只能胡乱射箭了。
陈登见守军箭矢逐渐稀疏,立即下令各部攻城,广陵兵以湿布遮掩口鼻,扛着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