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阑上的荆州士卒提着木桶以水浇灭。
离得越近,庞大的井阑车给人的压力越大。箭矢无效、火攻失败,郭校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井阑车上高高悬起的木排轰然落下,带着铁钩的前端甚至将避之不及的一个江东士卒砸得血肉横飞,那木排刚落到城头之上,井阑车敌台上的飞熊军悍卒,便嘶吼着踩踏着晃悠悠的木排,向城头冲杀而来。
“上前!把他们赶回去!”郭校尉尖利的喊叫声在城楼上响起,冷不防一支羽箭“嗖”地从侧面射来,好在他反应奇快,猛地缩回脖子,那箭矢擦着他的脸颊而过,吓得郭校尉浑身出了层白毛汗。至于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,反倒没注意了。
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,郭校尉心中一沉。旁边的那架井阑车上,挤满了弯弓搭箭的弓手,因正面有踏板挡着,所以不停地向两侧城头上守军放箭。
“杀啊!”猛然响起的喊杀声又将郭校尉的视线拉回了城头,就见数十个荆州兵已经跃上城头,举着大斧子乱劈乱砍,很快便占据了踏板附近,使得越来越多的荆州兵从踏板上源源不断地跃进城头。垛口处已经躺倒了好些江东将士,有的身首异处,有的甚至只剩下半截身子……
饶是郭校尉征战多年,也没见过如此暴虐狠厉,如同刑天般的斧战士,在他们面前就什么大枪长刀全都不堪一击,盾牌抗上去,也多半粉碎成一片木屑,连带着半截血淋淋的胳膊。
面对如此凶神恶煞,江东将士的士气顿时低落到了极点,之所以没有丢下刀枪跪地请降,实在是对方太凶残了,压根没给这种机会。
其实这批打头阵的飞熊军悍卒,固然爆发出令人窒息的战力,但他们能坚持的时间很短暂,那沉重的斧头挥舞起来实在太过费力,然而就是这短短的时间,最为紧要。
他们的任务是在井阑车的踏板搭上城头后,首先跃上城头,清理附近的敌军,抢夺踏板附近的地盘,使后续跟进的兄弟能很快加入进来。一般来说他们的伤亡,也是最大的。
“怎,怎么办?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