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脂的布条的箭矢。
此时正是干燥暴热的夏日午后,那陶罐砸在车辕上、盾牌上立即四分五裂,内中的火油和酒精飞溅的到处都是,遇着火把便立即腾起一团火焰,一边流淌一边燃烧,木制的车驾和盾牌成了最好的燃料。而不幸被沾染上油脂酒精,或者被箭矢射中的江东士卒,就很快陷入了火海,挣扎着成了火人。
即便没有被射伤的士卒,也因烟熏火燎而丧失了战力,更多人则是脸色苍白的向后退却,然而失去了车阵这个屏障,还有哪儿是安全的呢?领兵的江东将领见状一边指挥士卒扑火,一边下令弩手放箭。
“只要再坚持片刻,援军马上就到!”眼看部下陷入混乱之中,时刻有全军崩溃的危险,那将领也只能大声喊道,以求能稍微稳定军心。
听到他的喊声之后大多数江东兵虽然将信将疑,但多少有了一点希望,许多人转身扑向车阵,脱下单薄的衣裳扑打着燃烧的火头。然而大火一旦燃烧起来,又岂是衣裳扑打能熄灭的?更何况荆州轻骑营轮番往复的冲击、不断地抛射火把和箭矢。而那些被赶到山岗下的拉车的黄牛、骡马也开始躁动起来,眼看车阵组成的防线就要被荆州兵突破。
就在这时,从舒县方向杀来一彪人马,看旗号正是程普亲自领兵,黄忠听斥候报告之后,立即决定退兵而走。杀伤敌人并不是最主要的目的,调动敌军疲于奔命,才是骚扰战术的精华。
当程普率领三千余步骑赶到的之后,只见百十架大车几乎已烧毁过半。而押运的近千士卒和埋伏在车上的七百余弩手,也伤亡惨重,若不是程普来得及时,恐怕这些将士就会遭到灭顶之灾。
“将军,追不追?”一名偏将看着远处的轻骑营骑兵,对程普问道。
程普很是郁闷的看了他一眼,追?拿什么去追?这一千骑兵吗?还是那两千步卒?
感受到程普的目光不善,那偏将不由低下头,心中却道,这帮家伙来了就打,打了就走,好容易想出的车阵也对付不了,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不若放弃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