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利益,除了吞并益州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大呢?一念及此,张松后背冷汗迭出,脸色便不觉有些苍白。好在他相貌丑陋,谁也不愿意直视他让他感到尴尬,所以倒无人注意。
“将军厚德,令人感佩!”张松回过神,躬身长揖,此时他内心矛盾,说话便有些带着颤音。
如此细微之处,华歆却敏锐的感觉到了,他略有些疑惑的看看张松,又望向刘琮,不明白张松为何会忽然如此。
刘琮见状,心中暗自思忖,想来张松已从中察觉到什么,不过这样也好,且看他回益州之后,会如何自处吧。
此事已成定局,张松心知无法改变,何况他现在也只是有所怀疑,并不确信,当下压下疑虑,请问援军何时出发。待得知张绣自南阳领兵而来,稍做准备即可发兵益州后,张松与使者对视一眼,不管怎样,还是感到了几分轻松。想来以南阳军战力,平定叛乱应当很快,这样益州便能少受些灾祸。
待张松等人离开之后,刘琮便吩咐张迅备马,前往城北军营。
出城之后不久,刘琮远远看到军营辕门,不知怎地,忽然想起当年与甘宁初次相见,两人拔拳相向,互相殴斗的场景。不觉一转眼已过数年,当初那些亲卫和少年,如今大多成为军中中层军官。而那个一身锦衣,胳膊上刺着繁复花纹的甘宁,现在也已是水军主将,统领数万精锐悍卒,纵横于彭泽之上,想来定然非常快意吧?
其实这会儿甘宁正凭栏皱眉,哪儿有什么快意?
此时正值午后,千里碧波远接晴天,水面之上战船无数,樯橹如林。居中的楼船敌台上,甘宁手按栏杆,对宣政郎周霆问道:“已经确定是瘟疫了吗?”
“随军医士诊治过数人之后,几乎已可断定。”周霆也是眉头紧锁,谁也没料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,水军中会突然发生瘟疫。好在周霆一向心细如发,早早发现端倪,立即便来向甘宁禀报。
甘宁知道瘟疫的可怕,当下不敢怠慢,转而对随同周霆一起过来的医士问道:“可有办法医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