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还是让有能力的人去争夺吧!师兄只适合为将,不适合为帅啊。”
“这么说,师兄愿意帮我了?”刘琮喜道,握住张绣粗糙的大手:“咱们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!”
张绣也有些激动,重重点头道:“以后绣唯公子马首是瞻。”
称呼的转变,蕴含着多重意思,刘琮猛地一拳捶在张绣肩膀上,笑道:“得将军相助,琮如虎添翼。”
远处刚走到城头上的贾诩捏着稀疏的胡须微微颔首,看来前几天自己和张绣一番深谈,他最终听从了自己的建议。如此甚好,免得自己还得费心算计。其实张绣能做出这样的选择,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。
与宛城中兴奋喜悦的气氛相比,东门曹营内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。
昨夜的营啸来的看似突然,现在想想,却有其必然。
曹军各部成分复杂,除了亲信部曲等精锐之外,至少有六成以上的士卒是来自投降的黄巾军。这就造成了兵员素质不一,且彼此之间互有隔阂。若是仗打的顺也还罢了,一旦遭遇困难,各种累积的矛盾就会在某个临界点爆发。
此次南下攻宛,先是在淯水折损大将史涣,就已经使得士气受到挫折,紧接着攻城时伤亡惨重,许多士卒被城内的抛石机吓得肝胆欲裂,而曹军的投石机则被刘琮出城烧毁,士气再次受到严重打击。
后来曹军垒土为台,竖木建塔,耗费了大量的人力,也被曹军上下寄予厚望,以为可以凭此将宛城攻破,一雪前耻。却没想到刘琮再用火攻,将曹军的破城希望生生毁灭。
至于恶劣的天气,简陋的帐篷,勉强糊口的食物,都让曹军士卒日渐心生怨气。这也是那些流言在各营得以流传的主要原因。为了制止流言的传播,曹军将领们更加严酷的执行军法,鲜血淋漓的脑袋悬挂在营寨的辕门上,使得很多曾经偷偷发过牢骚,传过流言的士卒们噩梦连连。
当最终确定要撤兵的时候,许多人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,大悲大喜之下,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