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色,原来说话之人不是别人,竟是马元义亲侄马钧!
连高顺也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躯。怎么此次军议的分岐如此之大?寻常兄弟之间固然争得剑拔弩张,先是甘宁和苏飞这对死党各持异议,连马元义和马钧嫡亲的叔侄之间也是各不相让,看来此次即使成功出兵,怕是也无法做到行阵和睦吧……
他轻轻摇了摇头,忍不住瞧了南鹰一眼,却见这个最先发起出兵之议的始作俑者,如今却是一脸微笑,现出仿如事不关己般的轻松之色,完全是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式。
“哦?不知马钧将军有何异议?何不说来一听?”马元义目光柔和的凝视着马钧,不仅没有被当场驳斥的气恼,倒有一股说不出的期待和喜悦。他本人并无子嗣,可说是将马钧当成了自己的儿子,如果马钧真能够据理力陈,说得众将哑口无言,那么他当真是高兴尚且不及。
马钧站起身来,遥指着南鹰身后的巨大地图道:“河北之地虽然纷乱,但是各地汉军并未陷入颓势,相反他们正在卢植将军和天子新任的中郎将孟益的指挥下,不断收缩兵力,准备发起大规模的主力会战,而我们渤海……”
他信步前行,直绕过南鹰将案来到地图前,一指点在“渤海”上:“地处河北最南端,目前根本没有受到战火波及。如此前提下,没有朝庭的调军命令便擅自出兵,不仅师出无名,更可能陷入孤立无援的尴尬境地,因为,所有私心作崇的人都会认为,我们是去抢功的,他们会不惜一切的排挤我们,甚至暗下黑手!”
“两位将军,诸位同僚!”他向南鹰和高顺施了一礼:“末将认为,出兵河北,仍然未至时机!”
“未至时机?”马元义敏锐的把握到了马钧的言下之意,不由眼前一亮:“你是说,出兵河北势在必行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?”
“是的!”马钧微笑道:“待叛军锋头日盛,而河北汉军丧失主动时,便是我们出兵的时机了!相信那时,我们不仅不虞落人口实,更将受到那些地方势力的夹道欢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