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寂寞,两个姑娘一天天大了,咱们的盼头还在后头呢!”陈氏却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。
陈氏当然很高兴,甚至,装也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来。前些日子,她就琢磨着该如何讨好太妃娘娘。毕竟,宗室里头对男丁的封爵卡得很紧,对宗女却没那么多限制。各家王府嫡女几乎都能封郡主,若是没有嫡女的,将庶女记在正妃名下,也能封一个郡主。
横竖名义上相同的品级,宗女要比同级的宗室男子俸禄要低上好几倍。另外,宗室里的男子,几代之内都能封爵,宗女就不一样了,也就是公主郡主的孩子还能封个低品的爵位,到了县主乡君,也就是有个好听的名头,出嫁的时候,宗人府按理给一笔钱做为嫁资,大头还是各家王府自个出。
陈氏就二姑娘一个女儿,她又不像是周氏,因为是徒宏远的第一个女人,得了许多贴补,在几个侍妾里头,是私房最丰厚的,还有个黄氏,原本就是绣娘出身,如今还经常做绣活,托了针线房的人卖到外头绣坊里头去,一年下来,也能挣到不少银子。
陈氏的手艺一般,也没这个耐心,没法靠这个挣钱。她自己也就罢了,府里的一应供给都不算少,可以说,对她们这些侍妾是仁至义尽。但是孩子不一样,她的女儿生得比大姑娘还出挑一些,从小看着就是个美人胚子。若是自己不争取,说不定女儿将来只能封个乡君。按照祖制,乡君出嫁有三百两银子的嫁资,现在京中流行厚嫁,三百两银子,连一套好一点的家具都打不起。王府能给多少嫁妆,到时候还是要看当家人的意思。当家人要是不喜欢,弄个面上光的嫁妆打发出去,也没人能指责什么。
陈氏想着,若是能讨了太妃欢心,哪怕太妃不愿意将女儿记在自己名下,只要准备嫁妆的时候稍微松松手,女儿的体面也就有了,不怕出嫁之后被夫家挑拣。
她现在恨不得跑到正院毛遂自荐,自己也可以搬到西院去住,她有个姑娘傍身,岂不比那几个连孩子都没有的更有底气?
只是她也怕马屁拍到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