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晓对徒嘉钰的功课并不算上心,说白了,徒嘉钰这样的身份,出生就已经在别人的终点线了,根本用不着努力上进。何况,在顾晓心里,徒嘉钰这个年纪的孩子,正是该好好玩耍的时候,所以,哪怕是让他带着弟弟读书,也是一种近似于玩乐的态度,并没有什么要求。
徒嘉钰听着隆安侯夫人关心自己功课,反而觉得有些成就感,连忙说道:“正在读《声律启蒙》,我还给弟弟讲呢!”
“可不是,这兄弟两个,也是亲香得很!”顾晓笑道,“钰儿如今就喜欢给弟弟念书,小的也听得来劲,等小的醒了,妈你看了就知道了!”
隆安侯夫人听得高兴,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,相亲相爱自然再好不过,她看着徒嘉钰,越看越是喜欢:“好孩子,现在就知道教导弟弟了!你妈妈是个惯孩子的,以后啊,弟弟要是不听话,还得你这个做哥哥的多管教一些!”
徒嘉钰听着,胸脯越挺越高,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,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公鸡。
不多久,就到了用饭的时候。
顾及顾晓的身体,饭就摆在次间碧纱橱里。春雨春燕扶着顾晓起身更衣,稍稍挽了头发,戴上抹额,这才扶着顾晓入座。
已经出了热孝,饮食上便也没那么多规矩。顾家是江南人,隆安侯夫人出身扬州,因此这会儿桌上就有一道黄芪鸡汤,一道八宝鸭子,一道清蒸白水鱼,一道蟹粉狮子头,还有徒嘉钰喜欢吃的炸鹌鹑,另有几样蔬菜羹汤,满满地摆了一桌。
几个丫头各自站定,先是给顾晓和隆安侯夫人盛了一碗黄芪鸡汤,这汤理气补虚,却不适合小孩子食用,因此,另外给徒嘉钰盛了一碗虾丸鸡皮汤,各自拿着调羹喝了一小碗。这才每人盛了一小碗碧粳米饭,按照各自的口味布菜。
隆安侯夫人一边吃,一边暗自关注着女儿和外孙,顾晓身体还比较虚弱,并无太多胃口,因此不过吃了一小碗汤,夹了鱼肚子上两块肉,吃了一口木耳,两筷子豆芽便不再吃了。倒是外孙胃口很好,除了汤之外,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