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独自踏上旅程,而最终目标又像聚合体一样遥不可及,那么我可能会再次陷入可怕的重复循环。但如果我去安多营地,我可能会丢掉性命。我不知道哪个更让我害怕。
雨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,我终于可以摆脱难受的姿势了。我仍然紧紧裹着夹克,因为周围的一切都还湿漉漉的,但现在有了些许自由,因为只有树叶上还有涓涓细流。残余的水流从树枝上流下来,流到下面的树根,消失在树根的纠结中。
很快,我从树的高处慢慢往下走,小心避开路途中任何明显的湿点。在靠近我的身体之前,任何留在树根上的湿点都会在每一步或每一次抓握中变干。当我继续穿过森林时,我只需要注意树根之间的积水即可。
我已经在原地停留了半天,需要伸展一下双腿继续前进。我已经在这片森林里待了太长时间,尤其是考虑到我脚下可能还有东西。
我并不介意随时烧掉树皮,但现在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错误。如果我被熊追杀,我刚才已经为它们留下了非常明显的路径。如果幸运的话,它们会花时间召集狩猎队伍。如果运气再好一点,熊会发现穿越这片树根丛比我想象的更难。如果运气真的好到极点,它们会跟丢我。
不过,我不敢奢望这些。我加快了步伐,确保自己在森林中尽可能快地前进,即使这意味着我不得不再次匍匐在树根上。
几天后,每棵树的树围终于缩小了。树根不再那么盘根错节。我甚至又看到了一些树根之间的矮树丛。知道不必担心脚下,我感到如释重负。随着树根变小,穿越变得容易多了。
树冠也变稀疏了。月亮从我的左边探出头来,告诉我我比预想的更往东走了。我仍然主要往北走,所以我觉得还不算太糟。现在,我只需要决定是去安多营地还是回到荒原。
安多营地可能离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更近,我想它应该不会更北了。荒原占据了我的整个西部,如果我朝那个方向走,最终会遇到荒原。现在我知道李然的夹克效果很好,我不怕走这么远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