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小时后,护士把面罩换成了鼻导管吸氧,阮棉棉也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。
“老李,把我手机拿来。”她的给引鹤发给消息,怕他担心。
手指夹着仪器,艰难的给他打了两个字“出差”。
她不想让他掺和到这件事里,他自己家的事就够他焦头烂额了,再被这种狗皮膏药缠上,闹到他公司去,对他影响更不好。
她这种社会底层的小楼咯,没人会关注,最多被同事议论几句,他要是出点什么事,应该会上头条。
引鹤收到消息后,秒回,那边却没了回应。
腹诽,慢来吧,毕竟刚开始。跟他报备,已经很尊重了。
洗漱后,呆坐在沙发上,以前从未觉得家里冷清,今天她不在,感觉整个家的空气都冷冽得厉害。
简单洗漱后,在床上毫无睡意的他,又回到了沙发上,听着那天他们看的电影,电影重复播放了两遍,他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......
病房里
老李守了她一夜,第二天给她找了个护工,就回去工作了,他有家有孩子,能守她一夜,已经够可以了。
平时里吵吵闹闹,有事他真上,绝对是位好领导,好同事。
护工黄阿姨为人很细致,也很有经验,喂食,擦身子,样样精通。
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,无儿无女,年轻时候经常被老公家暴,所以才离家远远的出来做护工,包吃住,不用回家。
得知阮棉棉的经历后,特别心疼她,阮棉棉的伤好的快,离不开她的贴心照顾。
以至于后来她在黄阿姨身上感受到了母爱,和亲情。
她偶尔也会跟引鹤报个平安,消除他疑虑。
直到一个月后的一个早上,公司那边出了二期的材料,阮棉棉不在公司,他就安排了郭敬去听汇报。
郭敬在卫生间里听到了他们商量下班去医院看望阮棉棉。
他特意抓着人打听了一番,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