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着手机向镜头展示着。
用手指飞速往下滑：“这简直就是一整个被枝枝美人的照片塞满的程度。”
她的舞剧官方透图。
排练照。
定妆照。
观众拍摄的现场照片。
甚至还有她很多年前发的毕业照。
全都被楼宴京收入囊中，悄咪咪地存进手机相册里，反复欣赏。
最近的那张照片生活感反倒很强。
是黎枝昨天坐直升机时，用双手在脸颊旁边比着心，拍摄的她跟俯瞰而下的那朵由楼宴京用轮胎画出来的玫瑰的合影。
他亲手拍的。
可直播间观众还是磕到一波大糖。
从旁观者变成参与者。
从偷偷关注她的生活到进入她的生活。
楼宴京以前的相册里，都是她从各处搜刮来的二手信息，但现在终于得偿所愿——
成为了记录她点滴的那位摄影者。
甚至是合影者。
就连祁嘉澍都有些被感动到了。
他斜睨了两眼楼宴京，欲言又止，又忍不住用余光瞥他：“啧，算你深情。”
纪棠问出直播间观众都好奇的问题。
她举手主动成为嘴替：“那，我很好奇，楼总，如果枝枝美人当初真的跟傅少结婚了的话，你会按照家里安排娶别人吗？”
祁嘉澍立刻抬眸盯着楼宴京。
但楼宴京意态懒漫，只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峰，几乎是下意识抬了手，本是想转两下他常年戴在左手小指上的那枚尾戒。
可他摸了个空。
反倒触到旁边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。
他忽然扯着唇角，噙起笑意睨过去：“如果不是她，我没想过结婚。”
没想过结婚……
黎枝忽又想起那天早晨，楼宴京跟她提结婚时，她看见他左手小指戴着尾戒。
既是尾戒，象征不婚主义。
也是在提醒他守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