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停留在初入太虚剑川时,她彻夜攀上登仙路后,被虞惊意带去玉清殿那次。
那实在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,甚至于云挽每每想起,便会因那其中包含着的不屑和蔑视,而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寒。
或许在三峰长老看来,他们不过是对着一个小姑娘露出了几分漠视、说了几句重话,连他们自己都不会太放在心上。
但对于那时刚经历了丧母之痛,又舟车劳顿、漂泊无依,初来这陌生之地的云挽而言,却像一根根锋利的针,顺着她的骨头缝刺进去,带着冷冰冰的锐痛,令她至今都难以忘怀。
崔见山刚一出现,便精准地向云挽看了过来,他的脸上生着些褶皱,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,让云挽觉得,他应当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想来是为昨日她打伤了崔檀昭之事。
昨日那场争斗发生在外门,但崔檀昭被云挽重伤一事还是迅速在整个太虚剑川传得沸沸扬扬,所以此时此刻的见寒峰顶,气氛相当古怪,所有人都神色各异地观察着,猜测着崔见山是否会处置云挽。
云挽原本的确是有些不安的,她担心自己会受到惩戒,也害怕会连累沈鹤之,但这个瞬间,她却突然觉得很痛快。
她甚至在想,若崔见山当真要问责她,她恐怕会忍不住对他反唇相讥。
她一定会质问他凭什么,她也一定会大声告诉所有人,她绝不交出掌门令,她要当太虚剑川的下任掌教。
她就是要与崔见山争掌教之位又如何呢?
不过崔见山并未理会云挽,他很快便宣布了大测开始,又叫上了另外两位长老,一同开坛做法,准备着打开雪魇秘境。
云挽露出了犹疑之色,她仰头看向沈鹤之,青年却对她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崔檀昭在门内横行跋扈多年,大长老若以此事问责你,本就名不正言不顺,如果传出去了,反倒有欺压弟子的嫌疑。”
他顿了顿,又解释了一句:“崔师叔素来自诩名门正派,极看重名声......”
云挽明白了,她松了口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