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屿浓密的睫毛颤动,缓缓垂落半敛,没吭声。
黎青在这时出现,尴尬地瞥了眼地上的玫瑰花束。
又看了看迟屿赤裸着上身的背影,以及沈意浓拒她千里之外的神情。
他好像......
出现的时机不大合适。
沈意浓看到他后,用眼神淡淡地打了招呼,钻进宿舍里。
“喂,什么情况啊?”黎青大步走过去,将迟屿拉到一边。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气息浑浊又无奈地叹了口:“情敌。”
精简的两个字。
黎青立马醒悟,脑海里大致有了画面。
紧接着他追问:“情敌没事吧?”
迟屿的眸光立马黯沉,紧拧着眉缓缓与他对视,咬牙切齿。
“你关心他不关心我?难不成是你跟他通风报信的?你个奸细。”
“......别激动,我是友军。”
沈意浓换好运动服出来后,就看到迟屿也换了身新衣服。
此刻正露出无辜又可怜的眼睛,巴巴地望着她,好似在祈求她的原谅。
但她直接选择无视,淡淡瞥了眼就绕过。
他小跑上前抓住她的腕骨,纤细到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掰折似的。
“放手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
沈意浓清冷偏脸,面无表情的睨向黎青,“黎医生,能麻烦你带他去医院么?他后背伤口崩裂,我已经帮忙紧急处理过了,以防感染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黎青点点头,拽住迟屿的胳膊,任由她快步离开宿舍。
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安静到落针可闻。
作为热心的良好公民,黎青拾起被撇弃在地上的玫瑰花束,敲了敲对门。
林薇穿着卡通图案的睡衣,惺忪半睁着眼睛,将门打开。
“收着吧,还很新鲜。”
黎青说罢,就拽着还陷在郁闷漩涡里的迟屿,迅速消失于走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