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生气,又怎么会笃定她插翅难飞?
她不生气,又如何稳固她要跟黎景深订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?
“说完了?说完就可以走了。”
沈意浓琥珀色的眼眸里染上一抹黯黑,好似下一刻就会掀起雾霾骤雨。
忽然的转变态度让廖玉珍有些不适应,甚至开始揣测她刚刚的温驯是不是故意的。
故意给她下马威,故意让她沉浸在喜悦之中,再狠狠给一棒槌。
想到这里,她不免浑身过了遍鸡皮疙瘩。
见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沈意浓忽然打来衣帽间的门,冲着玄关口喊。
“杜景瑞,麻烦你帮我个忙,把屋内这位廖女士请出去。”
站在门口的男人立马跨步进来。
冷冰严峻般的气魄将沉默寡言的气氛戳破,鞋子叩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循远至近。
他身高颀长地站定在廖玉珍面前,声音冷硬,目光中似带了寒意的利刃。
得了沈意浓的指使,半点不留情面地催促。
“沈小姐请您出去,我不提醒您第二遍。”
杜景瑞的敏锐能力相当精湛。
方才沈意浓叫廖玉珍是“廖女士”,而非是亲昵的母亲称呼,足以揣摩出二人的关系并不好。
而且刚刚他也有隐约偷听到的成分,两人好似在衣帽间起了争执。
廖玉珍手无缚鸡之力,看着面前高大威武的保镖,一时之间居然有点后怕。
之前听黎景深说,就是他把他打进了医院。
她作为一个女人,可不想在沈意浓马上订婚之前身上挂彩。
“你是屿儿手底下的兵吧?”
她唇角勾起浓浓的不屑,甚至还有几分蔑视在里头酝酿,“我是他的继母,他也是我儿子。”
“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,难道就不怕他回来唯你是问?”
杜景瑞完全不受廖玉珍的言语威胁,幽深的瞳眸当中裹着冰针。
此刻正毫不犹豫的向她迸射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