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洲的病情慢慢有了好转的趋势。
尤其是现在,特别依赖沈意浓。
只要她晚上没有来,他就固执地不吃饭,不论狐护士和医生怎么哄都不依。
除非听到她的声音,或者见到她本人才好使。
沈意浓洗完碗筷,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沈怀洲最近的情况。
这间私立医院是迟屿赞助。
不少部队受伤的士兵和参与行动的军官,都会把人直接送到这里来进行救治。
对外仅仅宣称是养老院。
一般人想要查,就算把整个南城翻过来,都不一定能查得到。
“沈先生的恢复情况比刚转院过来的时候好太多了。
但想要恢复以前的记忆恐怕还有难度,得循序渐进,慢慢来。”
沈意浓眸色沉着冷静,听着唐医生跟她所说的这些话,点了点头。
神经上的问题,是最难愈治的。
一辈子痴傻下去的病人,已经不寻常了。
她不求父亲能够想起以前的记忆。
她只求他能认出她来,然后快快乐乐,无忧无虑地过完下半生,便足矣。
忘却那那些痛不欲生,忘却那些撕心裂肺,平平淡淡地活着。
便是最好。
沈意浓照常带着沈怀洲去后花园散步,回来后哄着他睡觉。
趁着天色还早,她处理了工作上的一些事宜。
再掀起眼皮望向窗外时,湛蓝的天空被黑夜吞噬。
万家灯火将这座城市唤醒,星星点点地芒光映入沈意浓润泽水灵的眼眸当中。
仿佛温暖触手可及。
忽然,她想起那日,迟屿跟她在休息室里的画面。
他将那侧窗打开,一手搭在窗户护栏,一手攥着安全绳。
军服穿在他身上莫名有股潋滟慵懒的痞劲,侧颜半笼在黑夜里显得陌生。
但眼底的情绪却赤热真诚。
明明心间荡漾而出的涟漪,暗示着猛烈翻涌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