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儿还得在凌云书院就学,就得受他约束,所以既不催促也不强逼,光是每日见着,那冉家二哥儿心里就有得受的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宣晗很是赞同他阿娘的话,“他私下出银子找帮手,可夫子眼毒得很,一个字不对头都叫冉家二哥儿重写,还得连累帮他作假的人挨骂,现在书院里没人敢帮他。”
“那他找你帮过忙没有”
“找过呀,不过我才不想帮他。”
不助长歪风邪气,小小年纪,拎得清,不错。
宣晗吃了口茶,又说起一件事来,“阿娘,前几日夫子讲到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夫子尚未解释就下学了,连着几日夫子身子不适又没上课,同窗们怎么解释这句话的都有。其中有种说法就是女子是不可理喻的,为何不可理喻是因为女子不像男子一样读书习道理,可我注意了一下,京城附近都只有男子入学,为什么女子不能入学”
“因为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呀,大多数人认为女子太过聪明不好。”
“为何我觉得阿娘很聪明,这很好呀,我不喜欢笨的女子。”
苏瑜轻点宣晗的眉头,“小小年纪,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”
宣晗揉揉眉心,很认真的说,“阿娘,我的同桌骆彬说他的姐姐可想上学堂了,可是家里的银子都紧着他读凌云书院了,还让他姐姐做绣活儿挣钱给他赚束修,他同情姐姐教她读书写字,被他阿爹发现了,姐姐挨了好几回打呢,真可怜。”
那骆彬同怜他姐姐,此时的宣晗说起此事,也是满副怜悯。
同样是个可怜的孩子,他若身在北国,又有良好的环境,何苦沦浇到大唐为质处处受限不说,还得时刻提防着北国刺客来取性命。上一世他回到了北国,之后她的事情她不知情,但此时,她想满足他内心的渴望,为他的怜悯付出行动。
“阿晗是个充满善心的好孩子,这样可好,阿娘愿意出资教一所女子学堂,让京城那些读不起书又愿意读书的女子都到学堂去读书识字可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