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嬷嬷一听苏瑜冷静沉稳的语气,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快速镇静下来,“是,来人啊,快给老太太端杯水来。”
伸手握着周老太太的手,她的手抖得很厉害,肯定是被孙玉溶的举动给吓坏了。她再是恼恨,孙玉溶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骨肉,她已经尝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,肯定不会再碰见一次,这才是老太太气急攻心的主要原由罢。
“外祖母,您消消气,没事的。”
周老太太听了苏瑜的话,紧张的看向孙玉溶,苏瑜轻声说“阿瑜懂,您要是有个闪失,可叫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哦特别是阿瑜,外祖母,您不想管我了吗”
“这都是在干什么”
苏瑜语声刚落,接到老太太被气晕的消息,梁氏和余氏匆匆赶来。
梁氏本不想掺和孙玉溶的事,所以就算知道云晖院动静大也没管,但她不放心老太太啊若真让孙玉溶气出个好歹,而她不在身边,怎么向大老爷交待
余氏的心理与梁氏差不了多少,孙嫣和孙婉两姐妹一直跪在门口假惺惺的哭闹,惹得不少人指指点点,真以为是她要逼死孙玉溶呢。她正要着人轰人,就得到老太太在云晖院被气得惊厥的消息,不得不赶来。
梁氏见着粗使婆子抱着孙玉溶的下半截身子,上半截身子挂在白绫上,也是吓得心惊肉跳,“溶妹妹,你这是干什么,还不快下来,没见着阿娘都这样了吗”
孙玉溶见周老太太喝了水,顺了气,脸色恢复些,且所有人都到场,正是把事情闹开好解决的时候,自然不肯下来,“大嫂嫂,阿娘要赶我们母女三个回上河县呢,全家人都在京城,凭什么我要回去我不回去,要回去除非我死。”
“哼。”余氏冷哼一声,“溶妹妹这话是说与我听的罢,你真是有心求得我谅解,怎的不亲自出面先让妹夫跪晕在我院门口,适才又让嫣姐儿和婉姐儿跑到我那里哭闹,你还在这里上吊要死要活,怎么,你们家害得我的雍哥儿离京外放,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,还要被你们反过来败坏名声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