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很清楚,看看苏玫现在艰难的处境,她还私下嘲笑过,她不要落得和她一样的地步。可是沈重德如此咄咄逼人,万氏的心被伤得透透的。她忘了哭,忘了笑,忘了一切情绪,看着沈重德。
沈重德被万氏盯得浑身发毛,觉得她定会突然扑过来狠狠的咬他一口似的,更笃定了要纳贵妾的心思,“阿娘,儿子现在做着小嫂子粮米铺子的差事,整日操劳,若是回到家中再有个泼妇似的媳妇添堵,儿子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啦,求您痛痛您儿子,就给我纳个温柔贤惠的贵妾吧,让儿子每日回来听听温柔话儿解乏也成啊”
姜太太本来气着沈重德做下这样的糊涂事,但她到底心痛自己的儿子。虽然自己身为女人,可男尊女卑的思想涂毒了她一辈子。万氏将沈重德打成这样,的确是不贤呢,可她又刚给沈家诞下长子嫡孙,骤然给德哥儿纳妾左邻右舍知道也是要说是非的。又想她与德哥儿闹成这样,往后在一起处肯定日子难过,便想了个折中的主意。
“纳贵妾就算了,给你屋里放个通房倒是可行。”
总之就是除了她万氏以外,沈重德身边多了个女人,这与纳贵妾有什么区别万氏忍不住痛苦的看着姜太太,“阿娘,您这是要往媳妇心窝子里捅刀子吗”
姜太太没立即应她的话,而是吩咐马嬷嬷把沈重德带出去,随便请大夫上门来看看伤势。直到沈重德离开后,姜太太才扶起万氏,脸上摆出一副慈怜的模样,“德哥儿媳妇,不是我这做婆母的说你,你就是太要强了些。你当初怀着身孕,在上河县你们是没条件,可进了京咱们一家有了着落你就该把给德哥儿安排通房的事提出来。就像他说的那样,他是个正常的男人,若是屋子里有个通房侍候,他哪儿会想到去外头进私窑子不怪他说你不贤,你俩闹成这样,你自己是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的。”
万氏心里更堵了,她不明白自己落难成这样,为什么姜太太只指责她的不是姜太太的意思,是她亲自把沈重德推进那私窑子里的,她被沈重德打骂,全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人无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