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,你来得正好,这里有个叫花子,敢自称咱们府上的二爷,咱们府上哪里来的二爷呀分明就是饿饭饿晕了头,找打呢。”
“唉哟喂。”马嬷嬷看着躺在地上被打得一动不动,只有两只眼皮子还能动的沈重德,惊叫唤,“真是二爷哦,快来人啊快来人啊,快去跟太太说一声,二爷进京啦。”
一时间宅子里闲置的使役全到了,奴才扶起沈重德往里走,婆子妈妈扶着万氏往里走。
不一会儿,就留下看门小厮在冷风中缭乱。
真有个二爷啊
沈重德一家几口进了姜太太的院子,在偏房歇下,马嬷嬷吩咐人侍候万氏梳洗,又吩咐人去请大夫,沈重德被看门小厮打得不轻呢。
姜太太打一见着沈重德就哭得花了眼,到底是做阿娘的,也顾不得儿子身上又脏又臭,坐在床前握着儿子的手,恸哭,“我的儿啊,你怎么成这样了呀我的儿啊,你受苦了啊”
马嬷嬷实在闻不惯沈重德身上的异味,扯着姜太太说“太太,赶紧让下人给二爷梳洗吧,一会儿大夫来了万一闻着这味儿不进来,可不耽搁二爷的伤势么。”
姜太太听进话,这才抽身出来,让人给沈重德打理。
“二奶奶已经在梳洗,奴婢吩咐厨房一会儿把吃食送过去,太太,奴婢瞧着二奶奶的身孕该是有六七个月了。”马嬷嬷皱眉道。
姜太太一听,心头一抽一抽的,老大媳妇这些年肚皮一直没动静,她前两日说了一下,老大媳妇竟还敢跟她甩脸子。她没想到二儿媳妇有了身孕,大老远从上河县赶来,这么远的路,路上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哦。
姜太太想想都心有余悸,“让人把二奶奶侍候好了,千万不能有闪失,一阵大夫给二爷把了脉,让他给二奶奶也瞧瞧,看看胎相稳不稳。”
“还是太太周到,奴婢记下了。”马嬷嬷头微垂下,抬眼便瞧见挎着药箱的大夫打外头进来。
沈重德伤势不轻,里内外头都需调理,大夫开了药方子又嘱咐了些话又被请到另一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