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兮反手握住姜荔持刃的手,指尖带着力压向跃动的动脉。
他轻笑着,“不用点力怎么杀我?”
“怎么?”
“舍不得我死?”
姜荔真想就这么一刀下去,可她不能。
陆宴兮不过就是仗着她不敢,所以肆意刺激她的情绪。
姜荔很快调整过来,再开口已经换了笑靥,“我只是暂时没有守寡的打算,你最好祈祷,一直对我利用价值,否则,说不定,哪天……我就想通了,想守寡了不一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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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。
姜荔配合陆宴兮扮乖秀恩爱,陪着陆夫人用早餐。
哄完陆夫人,姜荔还是转去了厉卓宁处。
姜荔站在门口,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。
佣人正在给她喂粥,吃一口吐一半,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时间好像遗漏了她的寻在。
不过,她看着气色好了很多,身上的淤青也变淡了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姜荔虽然主观觉得保持现状是对母亲最好的保护,但她也觉得不能替母亲决定她的人生。
门口站了好一会,思虑良久,姜荔才了决定。
请最好的医生,让母亲恢复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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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季容时带着翡翠珠链,招招摇摇送进了陆家老宅。
老坑玻璃种,浓阳帝王绿。
证书发票一应俱在。
为了则灵的投资,姜世诚还真是舍得血本。
一起送来的还有姜世诚让季连拟的遗嘱。
“已经和永立割席,何必再回头?”季容时看不懂姜荔的操作,但他却很了解永立的真实状况。
“遗嘱而已,父亲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,何况遗嘱又不是不能改。”
姜荔看着锦盒里的翡翠珠链,眸光如碧,波澜不兴,“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。父亲是否属意我做这个继承人,季叔叔心里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你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