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从刚才的尖叫声中听出,杨念被咬得不轻,何雨雪心中暗暗好笑,后期还有她难受的。
到了上午十点多,卡车才停下来,何雨雪已经睡了好几觉。
前面的副厂长牟卫华大喊一声“到了”,率先从驾驶室下来。
何雨雪麻利地把衣服和围巾从头上取下来,又将缠在手上和脚上的毛巾解下来,叠好,放进背包里。
杨念也感觉到何雨雪的动作,将头顶的衣服拿下来,何雨雪朝她脸上瞟了一眼,吓得一跳。
只见她脸上除了干涸的血迹,还又一个个脓包,从额头到下巴,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。
有的地方甚至因为反复搔抓而破皮,渗出细微血珠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“看什么看。”杨念感觉到何雨雪的目光,朝她一瞪,但因为牵扯到脸上的伤口,又痛的龇牙咧嘴。
何雨雪淡淡地转过头,没有理会她。
不过何雨雪知道,杨念被咬得很严重,虽然后来用衣服遮挡住,保住一条命,但脸上的脓包不处理,以北大荒恶劣天气,以后破相都有可能。
本来还想提醒她一句,但她的态度,应该是不想何雨雪多管闲事了。
当即转过身,先把背包和被子,从车上扔下去,副厂长牟卫华已经站在车下,帮这将背包放在路边。
何雨雪从车上跳下来,才抬头看向周围环境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何雨雪吓了一大跳,这也太荒凉了。
只见眼前全是大片大片稀稀疏疏的庄稼,全是种得玉米和红薯。
但是现在明明是玉米丰收的季节,这里的玉米却矮矮的还抽着天花,玉米也干瘪瘪的长在杆上,一看就是补了好多次,才长成的。
红薯的叶子却非常瘦小,全都焉焉地趴在地里。
何雨雪前世虽然没有在这种庄稼农场待过,但也看到过很多。
这个农场一看就全是沙地,根本留不住水分和肥料,庄稼吸收不到水分和养分,产量可想而知。
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