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燕妮忙去火车站守着,先打听了能从家那边来的火车,问清楚大概几点能到,娄燕妮掐着点去等,总算是在第二天的傍晚,接到了一脸憔悴的娄二丫。
娄二丫身后还跟着个穿制服的铁路公安,还好电报里事先说了,娄二丫身上没拿钱也没开介绍信,娄燕妮把自己的件全给带上了。
给铁路公安看了证件,又补够了车票钱,大概是看娄二丫哭得实在凄惨,铁路公安简单地教育了她们几句后,就离开了。
以前在村里时,娄二丫家里条件本就比一般人家好点,养得有些微胖,尤其是跟她爹顶嘴的时候,中气十足活灵活现地,现在可瘦了不少,比起从前都瘦脱相了,眼睛红通通的,一看这路上就没少哭,等公安一走,娄二丫哇地一下就哭了,泪雨磅礴的那种哭法。
她这样也没法多问什么,娄二丫也没带什么行李,包袱里的东西一看就是瞎拿的,还有冬天的袄子,娄燕妮连叹气都不及,赶紧把人带回了家。
知道娄燕妮的小叔子正在备考,娄二丫到家后就没有哼声了也不好意思再哭,就饭后娄燕妮拉她进屋问原因时,才眼泪又往下流,不敢出声的那种。
“别哭了,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。”娄燕妮给她递手帕。
娄二丫缓了会情绪,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娄燕妮说了一遍,陈伟部队里有人了,对方是个护士,人家直接把电话打到娄保田那儿,把情况说了,说什么她和陈伟马上要办结婚了,气得娄保田一蹦三尺高。
可娄二丫不肯信,想去部队找陈伟,可是她爸不同意,不仅不同意她去部队,还不同意她再跟陈伟结婚。
她想自己偷偷开介绍信,结果被她爹给发现在,大骂了她一通,扬言要断绝父女关系,还骂些她不知廉耻的话来。
“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,和我结婚的是陈伟,我去问问他不过分吧!”娄二丫委屈地道,娄燕妮听得连连点头,她现在可不敢劝她反驳她,生怕她现在情绪不对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。
反正父女俩大吵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