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丽花话说得好听,可惜娄燕妮压根就不相信她,杨丽花讨了个没脸,撇嘴继续看她的报纸。
“燕妮,下个月我和柱子办酒,你要来啊。”王秋果笑眯眯地趴在柜台上,她今天是来给在她矿上的三叔来拍电报的。
下个月她要办结婚酒,问问她三叔一家回不回。
张柱子体检的时候被刷了下来,他爹娘都挺失望的,不过张柱子本身倒是没什么,不去当兵正好,他和秋果也到了结婚的年纪。
电报就五个字“果婚归否”。
下个月才办酒,其实完全可以写信通知的,不过王秋果三叔家里孩子多,孩子的户口又是跟着农村户口的三婶,吃不上供应粮。
一家人虽然是在矿上,生活其实特别困难。
王秋果提早把电报发过去,主要也是为了让王三叔家有足够的时间写信回,多省几个钱。
邢小娟进邮电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娄燕妮在回答王秋果。
“你结婚,我肯定要去的。”
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并不好受,尤其对方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仇敌时。
如果不是确信重生前的自己和娄燕妮没有半点交集,也十分确定娄燕妮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经历。
邢小娟都想问问娄燕妮,她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她,她就这么看不上她么?
从小到大,除了被迫下乡当知青,她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,想要和谁交朋友就能交上,因为长得漂亮,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优待。
即便是下了乡,还有一个左卫国为她做牛做马。
她对娄燕妮已经够放低身段了,原本以为这个乡下土包子,见到知青向她抛橄榄枝便会立马粘上来,毕竟哪个乡下姑娘不羡慕她们这些大城市来的知青。
可娄燕妮却死活防着她,对她也一直是冷冷的,就像个普通认识的人。
要是上辈子的她,才不会理会娄燕妮。
但邢小娟深知自己心底有根刺,如果不通过娄燕妮,永远也无法拔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