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了几个保镖,根本拦不住那么多的记者。
他们扛着长枪短炮,挤在车窗边,透过玻璃往里张望。
不停拍打。
“贺夫人,贺先生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”
“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搜索的最新进展”
“据说贺氏要推选新的决策人,也许是贺伯昭,还有消息称,极有可能是贺时寒,对此,你们怎么看。”
……
贺时寒是贺家长房长子,虽然双腿不行,但他凭借着良好的形象,博得了许多人的好感。
在京圈炙手可热,自然成了热门候选人。
而在贺时礼出事后的几天,公司早已经历了一**换血,紧要位置的人,几乎全都换了一遍。
面对记者的追问,贺夫人头疼得很,示意王叔继续开车,记者们只是想采访到新闻,不可能真的往上面撞。
直到,有记者说了句:
“贺夫人,听说,贺先生已经死了,消息是真的吗”
这句话,触碰到了温澜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。
她示意司机停车。
“澜澜”
贺夫人见她要下车,阻止时已经迟了。
记者们并没想到温澜会下车。
秋日天凉,她穿了件轻薄的浅色毛衣,小脸素净又淡雅,清瘦得好似风一吹就能倒。
那眼神,也很轻。
只是落在众人身上,却又无端带了股肃杀料峭的寒意。
说真的,这群记者敢堵车,还真不敢靠近温澜,如果真的不小心磕了碰了,她一旦出事,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,扛着设备,纷纷往后退。
“谁刚才说,我丈夫死了”她声音轻飘飘的。
一群记者面面相觑,将视线定格在了一位男记者身上。
男记者也是一愣,随即说道:“我也只是听到小道消息,说贺先生……”
“小道消息”温澜低笑,“公众赋予你们权利,是希望你们能报道事实真相,而不是人云亦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