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嬷嬷松了口气:“三姑娘您快让鲁大夫号脉。”
孟清泠伸出手腕。
治疗普通的热病对鲁大夫是小事一桩,他心里有数,很快开了药方,说三姑娘需得静养上五六日。
张嬷嬷拧了拧眉,让孟清泠好生休息后快步回了正房。
听说这孙女儿一直咳嗽,老太太当然失望,可既非装病,又能奈何?
“明日早上你再去看看。”她吩咐。
张嬷嬷颔首:“三姑娘向来坚强,这病应难不倒她。”
老太太端起茶盏:“但愿如此。”
在药汤熬好前,孟清泠就睡了一觉,醒来时瞧见孟清月坐在对面的圈椅上。
其姿势慵懒,睡眼惺忪,像是小憩了会儿,孟清泠有些好笑:“大姐学礼仪累着了?”
“何止是累,浑身上下都酸得不行,”孟清月揉着肩膀,“也是我笨,任何动作都要多练几遍,不像你,就算缺了一课,肯定也比我学得要快。”
“各有所长罢了,”孟清泠安慰她,“你对厨艺就很擅长。”
“那都是没用的玩意儿,祖父祖母也不准我再下厨了!”孟清月摆摆手,“不提了,你现在感觉如何?妹妹本来也想来看你,听说你睡下了,不肯打搅。”
孟清雪因以前同她的种种竞争,关系是有些复杂的,孟清泠道:“跟刚才一样,头晕,胸闷。”
银花此时端上药汤。
闻着味道就知其苦涩,孟清月嘻嘻一笑,从袖中摸出油纸包好的樱桃煎:“我有先见之明吧?已经给你备好了。”
大堂姐身边总是少不了吃食,也喜欢送她吃食,前世每到一处地方就会捎来当地特有的蜜煎果脯,孟清泠唇角翘起:“多谢大姐。”而后将药汤喝下。
满满一碗药,瞬间入肚。
孟清月咋舌:“你不怕苦吗?怎么好似喝惯了一般!”
她以前当然也怕苦的,那时被诊断出不孕,太医开的药苦涩至极,难以下咽,当时谢琢也会送蜜饯,也曾说,别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