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保国笑了笑,“哪能这么说呢,年关时刻,大家都想要吃好一点。”尤凤霞听得这番话语,神情有些微变。
“杨哥,没哄你,我句句真言呐。”
“我爸始终找不到工做,于是家中总是穷得叮当响。”
“每逢大年夜,家里也没有啥好吃的。”
“即使真有些许,也是让老二吃得比我多。”
尤凤霞慢慢道出了家里的境况,而杨保国静静听着。
原来尤凤霞老爸也是个赌徒,结婚前后懒得去找工,全家居然靠着尤凤霞爷的辛苦过日子。
后来爷退休,家中没进账了,她父亲还是老样子,死也不愿去找体面的工作。
尤凤霞才十五岁啊,无奈之下接过担家的责任,那个时候,找到工作的几率微乎其微。
因此这几年,尤凤霞便做起鸽子交易,养活着全家,讲这段故事时,尤凤霞眼神明亮却充满悲痛,说完之后,泪水悄然滚下两滴。
“真的真的艳羡你们家中之情,亲情暖洋洋。”
“爸妈温和,女儿聪慧尽孝。”
“知晓俺家境么?”
“在家苦哈哈地赚铜板,却道我撩骚男儿丢家丑。”
“眼睛身世由得我自己选么?臀步子一扭,他们便说我浪娇郎。”
“谁又让我如此腰扭摆?”
尤凤霞激动地申诉着,随之哭得颤巍巍。
杨保国温柔地将自己的肩膀靠向尤凤霞,她毫不犹豫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,开始默默地哭泣。
真没想到,原来那个时候的世界会是这样让人难以想象的恶劣。
在那个封闭传统时期,像尤凤霞这样的迷人女子却承受了很多误解和冷遇。
那几个小时和杨保国家人的相处,
没人会在乎她的步伐姿态,也没人挑剔她醉人的大眼睛。
那一刻,一切是多么安逸美好,犹如尤凤霞心中理想的光景。
渐渐止住眼泪后,尤凤霞的脸颊已经微微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