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
他的仇人太多了,一一想过太费时间。太宰治手指抵着书脊,边随意翻开几页边低头走回工位。
办公桌上散落着几张不重要的文件,溅上墨痕的稿纸,钢笔,只剩一半的墨水瓶,还有一把裁纸刀。
透过玻璃瓶的折射,太宰治能看到背对着门的特工目视前方、身体绷得很直。
他收回目光,手指在硬质的外封上打着拍子,从侧面看过去的唇畔仍旧挂着悠然的笑弧,只有被额发遮挡的眉眼微微沉下,显露出真实的情绪。
太宰治支起手肘遮挡住动作,另一手压着裁纸刀锐利的刀尖,悄无声息地划开了书槽。
和封底紧紧贴在一起的暗文从划开的一道狭缝中掉了出来。
若不是过分的将书拆得七零八落,异能特务科的手段再精明也不会查到它。而这书能完完整整送到他手中,安吾恐怕出了不少力。
对于太宰治,坂口安吾心中到底存了几分歉意。
花费五分钟解开后,上面写着一串编号。
这串编号是他今天要处理的文件之一,与往常的工作不同的是,处理这份文件时要用到柜子里的录像带。
太宰治抬手去拿钢笔,顺便不动声色地将纸屑掉进了墨水瓶。
……
……
凌晨两点,熬夜负责监视的吉田昏昏欲睡。
她已经昼夜颠倒了好几天,在监管任务即将结束的时刻,高强度紧绷的神经不可避免地松懈几分。
就在她差点要睡过去的时候,“砰”的一声重物倒翻的巨响突然响起,吓得她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握住了腰间的配枪。
“太宰先生!发生什么——”
吉田端枪推开门,询问声在触及房间主人状况时戛然而止。
第一眼判定房间没有被入侵,第二眼判定监察对象没有受伤,这两个结果本足以让她放下心来,但吉田犹豫半晌,最终还是小声问道“太宰先生,您需要叫医生过来吗?”
无他,黑发青年的状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