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获悦继续算账,吐槽了两句,便打发紧张得快呼吸困难的小厮离开。
李获悦计算着手里的账本,也计算着该如何用最少的损失踢掉这场被搅和的婚姻。
桑府不中用,不能要了。
还好两人都没有见过面,没什么感情。
最多只是那年桑扶卿高中探花,意气风发地代替状元跨马游街时,她多看了两眼。
那时的桑扶卿确实好看,少年得意又谦逊,眉眼都是蓬勃向上的朝气,耀眼得让人挪不动视线。
李获悦揉了揉双眼,外面阴沉的天空下着大雨。
这么大的雨,除非自己有伞,不然再好看也会被淋得狼狈不堪。
给李获悦留下“豪言壮语”的桑扶卿有伞,但伞上印着李府的印记。
他撑着李府的新做的油纸伞,一身青衫躲在伞下,气鼓鼓地行进在回桑府的路上。
桑府没有余钱买马,即使买了,也没地方饲养,他只能步行回家。
心里回想着自己在李府的遭遇,本来今天去时只是觉得紧张和愧疚,现在却只剩下气恼。
一想到还有一个月,他将从那座府邸里迎娶李府那蛮横的千金,心里便更气了。
原本两人婚姻和其他人一样,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平平淡淡地过了。
可现在他内心被另一位姑娘动摇,没办法再忍受如此平凡的婚姻。
那位姑娘叫许娇儿,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姑娘。
在没见到许娇儿之前,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女子,居然可以通过层层选拔的科举,一举夺魁。
多么聪慧的女子啊,想当年他那般废寝忘食地攻读,最终也不过是个探花。
这名女子不仅有才识,更有胆识。
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做到,在圣上察觉之时,便立刻承认了自己女子身份的?
她还说只不过想为天下女子争口气,并没有想挑战皇权的想法,她能走到今天见到圣上,完全是圣上治国有方,让她这种女子也可以有机会走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