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箫紧张她的安危,林九卿比谁都清楚这一点。
映月点了点头,她也觉得林九卿这个时候和拓跋轩见面不太合适。若是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,大做文章,到时候说不定跟周若一样,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,到时候浑身上下长满嘴都说不清楚了。
尤其,那拓跋轩手里还有一副与林九卿几乎一模一样的画。
映月问:“那外面的人?”
林九卿:“不必管,让他等着就是。”
映月蹙眉:“要不要奴婢叫人将他赶走?”
林九卿随意道:“何必多此一举?反正他什么也做不了,他既然喜欢等,那就让他等着好了。”
映月定定的看着林九卿好一会儿,看的林九卿疑惑抬头:“嗯?”
“没什么。”映月收回目光,低头整理桌案上的东西。
她刚才突然发现,她家娘娘其实也……挺调皮的。
林九卿却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一点,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里的针线,她正在给二皇子做一件小衣服。
她自己都没意识到,在墨箫全方位的保护和宠溺之下,她渐渐的卸下自己坚强的外壳,露出最本真的自己。
她已经学会像个寻常姑娘一般,会说会笑会调皮,甚至会有些任性。
她不再像从前,十几岁的年龄,却成熟的仿佛一个老妇人,言行举止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,做事全看利弊而非本心。
在活了两辈子之后,她幸福的浇灌之下,她倒反逆生长,越来越幼稚随心了。
这些小变化,林九卿自己没察觉,但是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却是能感觉到的。
比如刚才的映月,就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。
这厢,主仆两凑在一块儿研究怎么给二皇子做小衣服,外面等着的人却是望穿秋水,脖子都快望断了。
那小宫女收了他的金叶子,却是一去不回,半分音信也无。他心中愤怒至极,但是这兰因殿却是虎狼之穴,他半步也不敢擅闯,只能瞪着一双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