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肃自证时搜证据,剑指梁朝肃那刻,舆论是制衡他的利器。
或早或晚,总有风波卷起,人人皆知的一天。
“当然不信。”王教授平躺,梁朝肃伫立在阳光深处,宽阔的肩背遮挡住连城,他看不清神情变化,感受不到气氛紧张。
“现在媒体当真荒谬,兄妹情深也能造黄谣。梁董后来澄清的声明,我们修复组的人都转发了,连城刚回国没受影响吧?”
连城应,“没有影响。”
梁朝肃一张脸,一半在光里,一半陷入阴影晦暗中。
远处救护车警笛呼啸,隔壁何记年匆匆过来,王夫人紧走几步迎上,“工地东西多,救护车能进来吗?还是要担架,他应该是骨折了,需要先处理吗?”
王夫人心绪乱,何记年收到梁朝肃眼色,先安抚她的恐惧,“工地已经让工人挪出一条路。从板房到救护车这几米还是要用担架。王老不一定是骨折,如果影响移动,随车医生就是骨科主任,会进行必要的处理。”
句句有答复,王夫人半悬着心,等医生。
威州的县医院骨科主任是个严肃中年男人,大致查体后,安排担架抬走王教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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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城紧步跟随,将出门时,看见萧达也上了救护车。
梁朝肃随着她脚步顿住,胸膛几乎贴上她后背,颀长身形笼罩着她,“省医主任,是他联系的,我让他跟你一起下山。”
他气息太近,连城能感受明显燥乱,是刚才尚未平息按捺的情绪,在咫尺之遥,丝丝牵连出一种潮湿的闷痛,“我几次逼你暴露,让你选择,不是要折磨你。”
是他。
越有资本把握,越接近原定计划期限,总有一分蠢蠢欲动,日渐甚嚣尘上,想她承认,想明亮的日子和她在一起。
连城迈步,“可对我是折磨。”
胳膊倏地被梁朝肃拽住,他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过,连城立即撇开,却牢牢钳住在他掌中。
影子倾轧下,越来越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