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一直神经,但他有智慧,有城府,心思像没有个底,根本捉摸不透。
怒是怒,不怒说不定更怒。
连城瞥他神色。
梁朝肃也看着她。
屋内暖气空气干燥,又关闭了门窗,光线在她脸上,凝出光晕,面色却不好,苍白惨淡,下巴尖了,眼睛是快干涸的水洼,戒备性的浑浊。
“我的礼物呢?
连城敏锐捕捉到他眼睛深处的怒意,是压抑不住泄露的一分,稍纵即逝。
她不出声。
梁朝肃知道她为什么不出声,她机灵又急智地。应对他,试着,探着,一点点摸索。
他不露危险,她进。他露一丝,她原地等待。
倘若他怒火冲天,她估算无法应对后,比他还激奋,掀桌掀的干脆利索。
连城攥紧手,总觉得像在自己坟头蹦迪,今晚躺不躺进去,神仙难料。
“我想给你升级一下,父亲赞助我两百万,戒指我给你买个大的,怎么样?”
梁朝肃喉结滑动,目光久久定格在她的脸上,仿佛要凿出一个洞,一窥究竟。
连城手心的汗越冒越多,“钻石不衬你气度,我给你买个玉石的吧。”
梁朝肃眼底倏地塌陷,角角落落,边边缝缝都是波澜,“为什么想到送玉?”
“那该想什么,男人——”
她眼前一花,男人的唇舌堵进来。
连城先是感觉舌头被绞住,力道七分怒火澎燃,三分恨之不及,吮的她十分害怕。
狗东西,刚才果然在装淡定。
下一秒,她眼泪冒花。
梁朝肃一万条罄竹难书的罪状里,胡茬位列前十。
滋生又快又密,根根雄浑,如同铁丝一般。
连城下颌被碾压,厮磨,唇舌被撕咬,掠夺。
“梁朝肃,你没刮胡——”
万分难得的喘息机会,被她一句浪费掉。
连城睁着眼,看男人眼睑闭合,睫毛浓密,发泄着凶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