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行,不过厚度必然受到影响,凿孔时容易断裂。
“只会埋头干活,不动脑子。”裴木匠淡声道。
周远连忙开口:“爹,兰芝她头一回做——”
“把你的竹青刮好了再帮她说话。”裴木匠打断道,“你再刮成这样一头厚一头薄,这块料子没法用了。”
周远:“……”
贺枕书默默低头,竭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裴长临和裴兰芝都生得很好看,裴木匠的模样自然不会太差。他年纪不大,甚至还不满四十,不过因为常年在外风霜雨淋,模样瞧着比真实年纪苍老一些。
他平日里很好说话,脾气也不差,唯独做活时要求十分严格,一点错都不能有,比贺枕书见过的所有官学先生都要严厉。
不过裴木匠并没数落他,而是低下头继续干活。
当然,也可能是因为贺枕书连最基础的把竹筒劈开都没能做到。
实在没什么可说的。
.
干起活来,时辰过得很快。
裴家今日难得没人打扰,安安静静做了一下午油纸伞。中途只有冬子来过一趟,说是听人说裴老爹回了村,还运了一批竹子回来,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活能干。
不过贺枕书早晨回来时忘了把大黑锁起来,少年刚想进门就被大黑一通乱吠,不等裴木匠说话便吓跑了。
吃过晚饭,裴家人各自回屋休息,贺枕书也回到后院。
裴长临已经醒了,在一家人吃饭之前,贺枕书进来给他送了晚饭。不过病秧子今天着实累坏了,只喝了几口粥便什么都吃不下。
“怎么起来了,身子不难受了吗?”贺枕书问。
裴长临没在床上躺着,而是下了床,借着窗外尚未暗下的光线,在桌边鼓捣他那块木料。
也不知他到底做了多久,昨天看起来还只是块普通木头,今天已能看出一只小鸟的雏形了。
裴长临正用一把更小的凿子掏空小鸟腹部,没有说话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