熏然心一下子又掉了谷底。
一身骚包的银色礼服的年轻男子,缓步从黑暗中走出,一脸的讽刺嘲笑,身后跟着几个身高体长的保安。
他抱着双臂,居高临下的看着熏然,像一只猫准备逗弄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,眼中没有丝丝的温情。
“我倒是很想看看,你这个野种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?”
“呵呵。”熏然闻言忍不住冷笑。
这个哥哥对她的态度,倒也从来表里如一,厌恶的如同宿世的仇人,从未在人前装过温情脉脉。
只是她从未想过,原来这位哥哥如此关注她,连原主孤独舔伤的藏身之地都如此了解,应该每次都观赏得喜眉笑眼吧。
“虽然恶心,但是我们同父同母,如果我是野种,那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了!”熏然即刻反唇相讥。
“说起来,当年在媒体前,好像是你家老畜生喜极而泣,把我接进了这畜生窝,看你那张欠钱脸。”
熏然眼睛还没闲着,她偷偷估算了到大门口的距离,嘴仗打得也是酣畅淋漓。
“熏然!”
闻自云没想到,熏然会对自己说如此粗俗的话,一股热流涌上脑子,出现了短暂的停顿。
“孙子你声音小些呀,你祖奶奶我耳朵还没聋!”熏然假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。
“你...果然平日就是假装乖巧,实际上就是市井之地长大的泼妇!”
闻自云用手指着熏然,气的快心梗了,咬牙切齿对着熏然憋出一句话。
“哼!在你们这污浊之地,就算掉牙的老祖宗都得长出獠牙来!”
熏然理直气壮的说着,她微微的转身。
她发现自己离地下车库的通风口很近,那个通风口有些破损,但是被一些灌木遮挡着,也一直没修好。
她依稀记得,芳菲菲不喜欢锁车,还喜欢把钥匙放车里。
“你...”
闻自云再次词穷,他没想到,在他面前乖顺懦弱如鹌鹑的熏然,会如此顽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