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杖走了出来,对着布峰平静道:
“去山上摘菌子。”
布峰一声不吭地擦干泪水,抱着筐子快步离开。
我摸出那一块绣好的布样。
像以往一样交到木乔手中。
这一次她却没检查,而是开口道:
“你不适合做布绣。”
我苦笑道:“姐,我有用心在做了,可能是这门手艺跟我八字不合,怎么做都做不好。”
木乔没搭理我的胡搅蛮缠,直接道:
“我配合你拍宣传片,你能帮我找到传承人吗?”
“发到网上的话,应该会有挺多人感兴趣的,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找你的。”
木乔嗓音嘶哑:“行,你可以拍,但是要帮我找到一个女人作为传承人,我不想这门手艺失传。”
帮她找个传承人不是难事。
我一下就将对布峰的同情抛之脑后。
他自己的妈妈都不愿意将这门手艺传给他。
我身为局外人又能做什么?
“姐,明天我们先拍染布的画面,你先看看脚本,有不懂的问我。”
我在寨子里和木乔沟通了一下午的拍摄。
基本上把整个脚本掰碎了,一点点喂给她。
需要标注的地方都画上密密麻麻的横线。
等太阳落山。
我才有空揉了揉酸胀的鼻骨。
女人在外打拼不容易,处处都艰辛。
“姐,就先到这里了,明天我们先拍几个小场景。”
木乔点了点头,身子躲在昏暗的角落里,像是块腐朽的木。
......
陈旬半小时前给我发了消息。
我接他进来的时候,他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村民。
他这副样子傻的过分,我道:
“我算是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打你了,你这副男流氓的样子,谁见了不来气。”
陈旬傻乐道:“跟在姐身边,他们不敢对我动手,刚好能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