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思鹏道:“叫你说准了,国军已开始撤了,你还记的白天在茶寮中吗?王三台的人说的那两路国军,一路国军走的是北许阳,咱们见着了,一路就是自北面的河泉经过这里。这个村的几匹马、几头驴被牵走了,用来给国军驮带东西。同时还带走了一个人……”
朱木石:“带人?向导吧?!”
褚思鹏道:“向导!前面的小圩子,陈家的,他们家有个佃户,也是姓陈,叫陈贵……陈贵什么来着?刚才在里面他们随便一说,我也没朝心里记。被国军带走了,哪年月回来,能不能回来,这都很难说。”
朱木石:“向导!问题不大,回的来。”
褚思鹏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
朱木石:“这个村子张家有没有大户人家?”
褚思鹏道:“张家?没有!能有个十亩八亩的就算多的。刚才给我们送饭这家,也就这个数,不过人口也不少,五儿一女,女儿、老五还小,持不得家,老大张忠伦才说了个媳妇,贾汪胡氏,刚订婚完毕,再加上老两口,要是没这点木工活,饭也吃不上。前面老陈家有个二三顷地。最多的还得数赵家。赵家本是北边河泉村的,人称赵跛子,他在徐州盐务局,这是个肥差,有钱,在这儿圈地不少,这村的人大多租他的地种。不过赵跛子在徐州一般不过来,这里有两户人家是他本家,在这给他打理照应。”
朱木石:“这个西朱古像王三台这样的人物就没有吗?”
褚思鹏道:“没有,这个西朱古村与东朱古村、唐庄村以及朱古山村称为朱古乡,这南面三里的新集村有一家姓阚的,叫阚仲科,地可不少,与这个王三台倒有一拼。”
朱木石疑道:“阚家也是本地大姓?”
褚思鹏道:“是,南面不老河边的那山就叫阚山,这就是因为阚姓人家太多而名,与新集村这个阚家同为一家。”
朱木石点头道:“你说的这些将来某一天或许都能用得着。你这门手艺很好,到哪儿都是吃饭。咱们峄县北半部分我算是较为熟悉。这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