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兄,你再想想,那峨山口处在何处?再想想梁故凯为何要办那么大一个保家局子?”
王三台不语。
李燕高:“梁故凯一方面身怀巨富,另一方面又处在土匪盘踞的抱犊崮旁边,如果是你,你又是何感受?”
王三台:“你这么说还真是有些道理。如果是我的话,我巴不得有人把这些土匪给灭了,省得每天提心吊胆,不知哪一天就有个吃了豹子胆的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李燕高:“这就对了,你能这么想,这梁故凯自然也能这么想。而且这个人已是不请自来了,手据雄厚兵力,受益的又是自己,何乐而不为?是以,这也不是眼头活络不活络的问题,这也是一个必然。无论是哪个处在那个位置是非做不可的。”
“况且纳了银粮,交了一个父母官为朋友,这名声和地位立时就又有所提升,这实则上是一个交换,是一个保赚不赔的交换。”
王三台不断点头,口中嗯嗯不断。
李燕高又道:“你再想想这个铎公或铎王的处境,你就知道这二者的境遇相差实是天壤之别。”
王三台凝思道:嗯……,民国一十六年……,这个地方正是拉锯战……,真是那么回事……”
李燕高:“不是拉锯战那么简单,看似是拉锯战,而这之前奉军在北伐军面前那是节节败退,第二年张学良将军便宣布接受……”
王三台:“是了,这个时候把钱粮给褚玉朴实在是无任何意义。”
李燕高:“岂止是没有任何意义,弄不好反倒有杀身之祸。”
王三台:“你是说北伐军……”
李燕高:“正是。北伐军战稳脚跟之后,如果查实这个铎公极力资助奉军,这后面的事还真不好说。”
“纵然北伐军不找他麻烦,可他在国民政府那里可就有了黑锅底了……”
王三台:“也就是说他的政途基本完结。”
李燕高:“这就对了。如果说不纳银粮,在没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的话,性命上倒无大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