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户,看哪个敢来要?还有一样,这些人也是怕了?”
王三台:“怕什么?”
李燕高:“怕什么?还不是怕被打黑枪?!平时飞扬跋扈惯了的,以欺人为能的人,又岂能容忍身边可能出现的威胁,这是怕了,是真怕!”
王三台:“说的也是。像这种索要或强买发生了多次。这孙承贝眼看着麻烦不断,干脆把枪送人了。他在五区道庄有个族侄,叫孙白聪,这个人民国九年考入山东省东昌府陆军学校,在军队里也有个小小官职,叫什么军需处长什么的。他把这枪就送他了。再有人问他要,他就一句话,到运河北找孙白聪去要吧,这事才算完。”
李燕高点头道:“这是个有军队背景的,这样好,让他们知道他也是个有牵扯的,不是什么门孤户单,任人欺负的。”
王三台:“就这一件小事,人人都认为他有骨头,这就弄出了点名头;再者又因为有了孙白聪这个背景,第二年,峄县国民革命政府任命他做了个联庄会排长,噢……我想想,不对,他能做这个联庄会排长,还得说是人家孙承铎的背景,这个孙承铎,有人叫他‘铎公’,也有人叫他‘铎王’,在这运河两岸也是一个跺跺脚,地便颤三颤的主。后来还弄了个中将军长当当,尤民那个中将是追赠的,这个‘铎王’的中将称号可是实打实国民政府现委任的……,嗨……,谁叫人家是弟兄们,谁叫孙承铎那年就做了国民政府六区的区长呢。”
“他又勾联了几户人家,搞了个‘抗告节省会’,专替小人物说话。本来这个‘抗告节省会’只有十五六家,可好,后来让他搞的外村的、外乡的都朝里挤。搞得大了,就在县里备了案,算是一个合法的,也改了名,叫‘信用合作社’……”
李燕高:“就像你说的,人家孙武仁还真算是个人物,能搞出点动静,弄出些名堂,这个啊,就不枉了这一世……,怎么你们王家的事怎么就不提,净拣这些小芝麻事……”
王三台急道:“你看你,别忙嘛。我王三台也不是遮丑的人,再说,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