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跟着我去客房。”
还好这孩子终于是开口说话了,佴翮都快以为这孩子哑了。
把饭菜推到迟解面前,佴翮开口问
“你叫...”
“迟解,开解的解。”
没等佴翮问完迟解便开口回答。
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澄澈的小鬼,佴翮稍稍安下心来。终于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。
低头扒饭的迟解让佴翮很是欣慰,嘴上却说
“什么破名字。”
“那你呢?”迟解气鼓鼓的说。
“佴翮。”毛脸汉子傲然道。
“什么破名字。”迟解有样学样的撇嘴回击。
两人你瞪我我瞪你不再说话,抬起筷子抢起了饭菜。
夜里迟解躺在床上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。尽管已经接受了父亲去世的事实,但只要闭上眼睛他都像是再次回到那浓浓血雾之中,一声声凄厉的绝叫环绕在耳边。
因为昏迷,他也未能见到父亲的遗骸。那天的一切已经成为了心中那一磨灭的阴影。
跳下床拿起油灯,披上衣服在房门外茫然四顾。想起那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,迟解大概猜到了佴翮去了哪里。
鄙夷的做了个鬼脸,迟解返回屋内栓上了门。
走走停停时间很快,已经是够了一个月有余。
两人一路作伴,不知不觉间亲近了许多。
一个迟小鬼迟小鬼的叫着,一个佴大叔佴大叔的喊着。喊的双方互翻白眼。
一个不想被当成小孩子,至于另一个...天晓得这个面相快四十的汉子只有二十八岁。两人一路拌嘴噎人倒也没觉得很无聊。
一路上迟解没有问佴翮要去哪里,天大地大但已经没有了属于他的家。对于他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陌生。
只是看佴翮那不怀好意的长相和阔绰的出手,不像是个做正经营生的家伙。
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
虽然迟解也明白自己的说法有很大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