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道:“你们槐荫会会主,叫米粒是吧,内城米家人?”
“并非,只是米家凡俗支脉中偏远的一支,务农三代,早已扯不上干系。”
“哦……”
总感觉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。
陈景摸着下巴,道:“敢问一句,你们米会长,一介贫农,为何对赈灾如此上心?”
“自是与二少爷一般,心系百姓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陈景都被逗笑了。
他心系个锤子百姓,自己还不知道自己么,心系百姓只不过是如今行为的动机之一,除此之外的动机多着呢。
可以说,任何一个动机单独拿出来的,都不足以做出今天这些事,而是所有动机综合在一起,才有了今天。
并且,也赌上了很多很多。
槐荫会凭什么?
而看到陈景在笑,使者以为说到了陈景心坎里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你们要多少。”陈景问道。
“粮……”
使者认真说出来了一连串数字。
陈景稍微听了一下就没往耳朵里去了,翻译成四个字:你养我啊。
难怪三妹愤愤不平,说是打劫。
十岁的小女孩都看的出来。
更何况,他上哪凭空养这么多人,现有的人,养起来就已经有些费劲了,管理问题更是让老父亲白了不少头发。
“给如何,不给又如何?”
陈景不动声色,只是如此问。
“仅为槐荫会的灾民争取一丝生机,无论如何,全凭陈家做主!”
“那好。”
陈景喝了一口茶,茶杯重重放下。
“送客。”
“呵呵。”
槐荫会使者缓缓抬头,恭谨的表情转化为讥讽。
“我原以为陈二公子,也是一心为民的青天大老爷,如今看来,不过也是发灾难财的小人罢了。”
“是,倒是让你看明白了。”
陈景丝毫不怒